郁氏主家。

    郁琤在屋里看望郁瓒。

    四公子郁琢同大兄郁瑕说话。

    郁琢对郁瑕道:“他丢下阿粲十年,真的会是他帮阿粲吗?”

    郁琤和郁瓒都是二叔的孩子,可惜二叔二婶早亡,之后郁琤便丢下了年幼的弟弟从军去了。

    郁琢与郁瓒年龄相近,二人自幼便感情极好,这些日子他甚为忧心郁瓒。

    郁瑕敛眸,沉思片刻道:“我不知,但他离家时,阿粲只是个垂髫小童,现在阿粲好不容易长大了,若不是及时救回家来,只怕会在狱中落下残疾。”

    郁瓒不过才十六,正是人憎狗嫌活泼跳脱的年岁,他若残疾了,日后就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,与兄弟们一起骑马撒泼,像肆意的野狗一般快乐起来。

    这对于十六岁的郁瓒来说,是万分残忍。

    所以这回禄山王逮住郁瓒失手射箭伤他一事不放,令人无从下手。

    而郁瓒如今能从狱中回来,难免违背禄山王的本性。

    郁琤看过昏睡中的郁瓒出来,郁瑕便同他一起走到廊下,问他:“棣之,阿粲的事情是不是同那禄山王养女有关?”

    郁琤没有告诉宋殷,因为宋殷幼稚。

    但面对大伯长子,他的堂兄,他却也没有否认。

    “劳烦阿兄代我照顾好阿粲。”

    他和郁瓒十年不见,郁瓒未必同他相亲,在郁瓒醒来之前,他不能将他从郁家带走。

    郁瑕神情复杂地将他送走之后,便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郁琢过来问时,他就告诉了郁琢,郁琢目光滞了滞说:“还以为宋二那个混不吝胡说来着……”

    宋殷之前跟郁琢说,郁瓒的事情可以下手的地方,只有那禄山王养女了。

    郁琢问禄山王养女何事?

    宋殷就添油加醋说了一遍,只把那美人玉鸾描述成对着郁琤口水三丈长的披皮蛇精,叫人又嫌又恶。

    禄山王养女曾经频频拜访郁琤,狼子野心,昭然若揭。

    她的身上能传出一些下作的流言并不稀奇,稀奇的是,这件事情竟然是真的。

    郁琢说完,于是兄弟俩同时陷入了沉默。

    过片刻,郁氏长房家主郁澹将两个儿子叫进书房,神情凝重。